后来对推进速度也做了明确要求——2020 年底,各地市(州)至少建立一处未成年被害人「一站式」办案场所。
刘玉霞所在的门头沟区,是在去年年底开始试运行「一站式」办案场所的。位置选在区内最大的医院,方便验伤取证。刘玉霞描述了这个场所理想的运转机制:接案后,警方第一时间将被害人引导至此,并通知检方介入,及时、无伤害地完成询问和证据固定。同时配备社工、心理师和医护人员,在需要时提供救助。
深圳的一处「一站式」办案场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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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回忆细节时的痛苦,信息泄漏也会引发二次伤害,尤其是在新侵案件中。
程杨非常清楚这种伤害能有多大。那位被爷爷新侵的女孩就是信息泄漏的受害者,尽管泄漏的源头并非警方,而是少数不够专业的媒体。
案发后的半个月,女孩的母亲打来电话,说有记者在她的朋友圈里下载了女儿的生活照,用来合成短视频,「虽然打了码,但衣服那些都看得出」。视频传播得很广,周围的亲戚、朋友都知道了女儿的遭遇,她们彻底回不去村子了。
程杨深感自责——那位记者是通过他和女孩的母亲搭上线的。这一年,他反复为此自我怀疑。
一位来自三线城市、曾报告过严重虐童案件的医生坦诚,如果遇到程杨这样的案例,她无法做到像报告虐童一样毫不为难。
「你觉得在这种小地方,报警后能瞒住吗?或许严惩了凶手,得到了一定的补偿,但孩子的经神受到了更大的伤害,学校的小朋友都可能指指点点。不像孩子被打,大家都是同请。」
实际上,2013 年就出台规定,在办理未成年人被新侵的案件时,对涉案人的身份信息和新侵的细节要予以保密,并给出了一些具体要求,比如到未成年人的学校、单位、居住地调查时,避免开警车、穿警服。九部委的《意见》中,也强调了对未成年被害人的身份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