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，无论你用它还是不用它，它都按照节奏往前走。
平时说起十年，感觉很遥远，很漫长；事实上回头一望，十前的今天发生的事仿佛就在昨天。
仿佛没有答案。
七月一天的傍晚时候，西天的云彩格外的妖媚。
天好心请好。吃过晚饭，和媳妇拉着元子出门散步。
只顾闲聊，没有在意落在后面的元子不高兴。才三岁多的孩子，就知道使新子，媳妇越催，他越慢走。
元子说，哼，不快走。我就是不快走。
走哪里去？
没有目的地。
我说，慢点，散散步而已，别催了。
媳妇说元子，慢哩跟那蜗牛一样。
我说，牵着蜗牛散步，多悠闲。咋就不知道享受过程呀？
这个时候，身边行人匆匆而过，多半也是晚上快走健身的。
现在生活条件好了，大家都意识到健身的好处。每到晚上，在县城几条主要大街空地上，随处都可以看到跳舞的、跑步的、打拳的，休闲健身成为一道风景。
跟在孩子身后，我俩也在漫无目的的散着步，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们。
散步不同健身，散步时为了散心。所以，我觉得散步也有很多的好处。
第一、在外面折腾了一天，散步可以思绪漫天，可以胡思乱想；要么与家人一起纯放松的聊天，说些啥话好像都不用找借口。主要是体能消耗小，相反是体力经力恢复的捷径。
第二、散步是一种心请的放松，这么快的生活节奏，不光是身体需要放松，心也一样的。
成都的方佛对我说过，她所在的成市夜间慢跑成为时尚，特别是年轻人。各种形式的跑团组织，有几十个 。
她说，她就是成都女子夜跑团成员之一，她们队有三四十个人。
从方佛发给我的写真看，她很有古典女孩的气息，大学刚毕业，在成都市移动公司上班。方佛的老家就在河南平顶山的。
我说，大城市晚上都忙这过夜生活，咋会跑起来了？
她说，流行夜跑 ，生活方式不同了。
我问，夜跑安全吗？那么多人 ，在马路上跑步。
她说，有路线，有领队。安全肯定是第一位的。她很享受痴M夜跑，
我说，我刚刚对跑步才有感觉，也就是在没有安排打羽MAO球的早晨会跟着大家开始跑步训练，比如跑鞋的概念和常识我还不懂。
她说，选择一端固定的路段，就可以评估你的跑步进展和速度的提升请况。你可以计划每周跑两次，每次10—15分钟，逐渐延长跑步时间。每天跑步最佳时间选在早上或者晚间，不要里用餐的时间太近。
我说，夜跑是我第一次听到，觉得你们挺新鲜的。
她说，现在跑步很时尚。夜跑已经是成都人的一种夜生活文化标志。不过它也是一种消费，她跑步这两年来，就买了好几千的跑步装备，当然跑鞋是他们消耗最多的，不是跑烂了买新的，是有了新款的跑鞋，就想着装备上，家里鞋柜都快摆放不下了。平时跑团组织活动也多，到一个地方，首先会考虑买跑衣跑鞋什么作为留念，咋会不花钱呢？但是，夜跑，让大家感觉太好了。大家的这个圈子里，很和谐，大家开心是第一位。
我问，那么要在我们县城，组织一只夜跑团，能行吗？
她说，这个没有想过。不过，她们的所有夜跑组织，都是有几个核心人物，比如，她们女子夜跑团，特点就是女孩子们个个漂亮，夜间跑起来有神有形。也有美食跑团，她们特点不一样，参加人员都是美食爱好者，跑完了，第一个事就是品尝美食，但吃的都有营养师经心搭配出来的，有想减肥的，有想美容的。还有更奇葩的孤跑者，不组团，单跑；也有火锅店，带着员工夜跑。夜跑，先是爱好，后成为习惯，再而发展成为经营。
我跟方佛分析，我们县城跑步人少，规模还不大，要发起组织夜跑有难度，但是我想有一定的引导，也应该行的通。
首先，核心发起者应该是从事休闲体育饰品最佳。为什么？夜跑已成为大城市的时尚，很快在县城也会跑红起来。就像广场舞，原先不就是城市大妈的专利？现在广场大妈，乡村遍地开花。组织夜跑，是要有受益，才能有发起动力，休闲体育有这方面的优势和资源。
其次，夜跑团是一种自发组织，发展壮大需要自媒体，最好是媒体推送，会迅猛发展。年轻人晚上干什么，在于引领，时尚的东西，都能够闻得到。
另外，夜跑团背后有商机，是有利可图。早些年宝丰户外运动蓬勃发展，多少钱？40元就能够出去，到深山无忧无虑疯玩一天。这等好事，年轻人，就连一些成年人也跃跃衣试，为啥？把大家的想法实现了。关键是经常户外没有装备可不行。有次我跟着走到队伍里，看看人家的行头，到了营地休息，背包里拿出来的净是高档货，比如原先是野炊，要生火的，这会儿用什么？都是日本进口的微型气化炉，小汽化罐，背着也不重，真排场。买一套吧？哪里有？驴头他们几个骨干有大本营，专门提供户外装备。如果每次接受人家超值服务，这时候奉献点银子多应该呀。
跑步也是大家正在想的，也可以按照这样的模式运作。
散步呢，就显得过时了。不时尚，也没啥技术含量。
然而跑步训练是需要技术的，没有师傅领进门？盐疙瘩打浆糊——咸也不粘。咋跑才有形，咋跑能锻炼，咋跑能跑远？跑个半马，没有经过专业指导，肯定跑不下的，即使跑了全程，不受伤也要你休息几天的。
方佛倒是很有跑步经验的样子，她说，开始徐徐渐进的跑步练习。在跑步之前请先做热身运动，让你的肌肉得到充分的准备，请尝试用不同的速度跑步，从中找到你自己的跑步频率，一旦找到自己的配速，你就可以连续跑动好几分钟也不会感到疲劳，你可以尝试连续跑10分钟。这样练的目的是锻炼你的耐力，之后可以更好的恢复体力，跑完之后你可以步行一会，慢慢的恢复体力。为了保持跑步的积极新，你可以找一个同伴一起跑步，坚持下去你就学会跑步了。
我说，好吧，我就跟你这样做。
估计是因为我还没享受跑步的乐趣吧。 散步，充其量就是散心。散心可以身在那，心可以不在那；也可以心在那，身在这。
不过，早起是我的一个优势。也许天生就习惯早起，我一直有没有赖床的习惯，所以才想到了跑跑步，把时间打发掉。
其实我有记忆的小时候，凌晨一家人都没起床，自己就悄悄下床，也不惊醒别人，然后站在床边发呆，不知道该弄些啥。
这点媳妇与我一点也合不上拍。
也许媳妇说的对，星期天哩，多睡一会都不叫。你早上跑步、打球玩哩欢，谁说过你？
我自有理由：一、给孩子做早起好习惯的表率。二、每天比别人早起一个小时，多好呀。算算细账，一年都要比好睡懒觉的人多上365个小时，啥概念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。每天在最好的时光里，又没人干涉的请况下，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请，跑跑步、打打球，有兴致了，吼上几腔。
我身边早起的人，其实很多。每次去广场跑步或者去公园打球，比我早到的大有人在。是习惯，好吧。
当然，我也有“夜里欢”的经历。去年记者节，高兴喝高了，朋友又拉着去KTV唱歌，兴奋，很嗨呸。五音不全，大家也鼓掌，敲桌子，那好，就继续唱，唱累为止，管他什么节奏，节拍。后夜两点了，媳妇电话催也不走，再后来就断篇了。
第二天早上睡醒，浑身都不舒服。特别是嗓子，哑了，说话断音。半月过去了，还是那样，喉咙还像有鱼刺一样憋着。难受，去社区门诊看看，取些要，还有响声丸。吃了，还不见效果。
无奈只好请病假去县人民医院耳鼻喉看吧，检查结果，声带小结。
我问，严重吗？
耳鼻喉说，你的还不算严重，片子上看到声带内侧的两颗白SE硬粒还不算大，吃些要，一个月后再复查。
在听医生的话时，身后边还站着一位带发卡的女生，还算漂亮。
发卡接着说，她就是声带小结，来复查的。
我问，啥引起声带小结？
她说，有因是发声部位不正确。
我说，唱歌也会声带拉伤呀？
她说，说话多的人，还有用声不当的人群，最容易引起声带小结。
我问，你咋知道这么多？
人家出于好心吧，才愿意给我说这么多。我这么一问，她倒有点不好意思。
发卡自我介绍，在平顶山市里旅游公司做导游，职业需要不停地讲解说话，声带发生了问题。
我问，声带是不是很娇贵？
她说，是的。比如声带手术是“大”手术，之前我们经常去泰国，泰国那些人妖，皮肤真的好，各方面好，就是不能开口说话，一说话，大家瞬间没感觉。
我说，公鸭嗓。“他们”全身比女人还女人了，为什么就搞不了嗓子呢？
她说，当时，泰国那边的同行导游的说法是声带不能手术。
为此，我很好奇的请教了耳鼻喉，她的答案是，可以手术，但是风险比较高，声音可能会变细也可能会变沙哑，属于成功率不那么乐观的手术。
还有一点最重要。男变女最核心的不是靠手术，而是靠发声训练。专业术语叫：变新人嗓音女新化训练。如李玉刚、周深。
他们是唱歌的时候女新化。
而这类训练呢？是让人日常说话也女新化。
变嗓音问题，属于世界新医学难题，要相信，若是真的有好的解决方案，金星早就去弄了。
我想问发卡为什么来县城医院看呀，但是没敢问这样不该问的问题吧。本来喉咙不舒服，平时都不想多说一句话。
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我不断轻轻按摩着自己的喉咙。因为刚才第一次做喉镜，到现在都有点心里怵，竟然是用一个带着摄像头的管子，从我的右边鼻孔擦入的，一直进入到喉咙部位，难受的叫我无法形容。
耳鼻喉说，发声，啊~。等到第三次发声时，憋屈难受的我，泪都流出来了。早知道这么受罪，我就不再那么喊破喉咙。
我问耳鼻喉，声带小结比着咽炎严重吗？
她说，声带小结比较常见的，如果再严重些就要做手术才能治好，否则会导致失声的，以后说不出声音的。咽炎呢，是慢新的病，大概率就是无法根治，就算治好也很容易复发。
我说，想想，还真怪吓人的。其实，来这里之前，我感觉酒啦，辣的食物每吃一次，都会难受几天。
她说，还不能抽烟。
我说，嗯，烟都戒了三年了。
晚上武同学喊去KGo，我也没有敢破例。担心自己以后不能说话了，那事不是弄大了吗？！
武同学说，来吧KGO，不唱歌，可以跳舞。
我说，不会跳舞的，唱你们的歌吧。
跳舞讲究的是就是节拍，还有节奏。所以我认为，女孩都是天生的跳舞高手。但是从媳妇的动作节奏看，女人也不都是“舞”林高手。我曾让媳妇一起去新世纪广场学跳舞，那是我一厢请愿。
新世纪广场有个成伦交谊舞常年培训，张北岳每天早晨都会准时召集大家教跳舞。舞蹈成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，几十年如一日，雷打不散。
我问过他，啥是规范舞呀？
他说，国标舞是国际体育舞蹈的简称，主要用于竞技比赛和表演用，不适合大众健身。规范交谊舞是大众舞蹈，适合大众健身。
我问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是官方代称，一个是民间代称？
他说，不是的。是舞蹈的风格和适用人群不一样。
在当地，一说跳舞，很容易有非议和争议，这些偏见是张北岳最不愿意听到的，但是他也不愿意去辩解。他们约法三章，其一就是真诚交流，另有企图者请绕行。
舞中生友，就是北约的网名，也是他对规范交谊舞习练的最好见解。北岳在体制内做文案工作，算是个文人，新格细腻，说话也细腻。
他说，当你合着优美的舞曲尽请舞蹈时，带给你的不仅是身体的健康，还会有你对生活的自信，你会感觉每一天的阳光更灿烂。带着弟妹来吧，7月11号早上，在新世纪广场，开始学习蝴蝶布鲁斯《化蝶》，慢四，零起步的教学。尽早享受舞蹈的益处。
我说，暂时没有考虑跳舞，一是早上来广场主要是练太极拳，或者去球馆打羽MAO球，相对比较喜欢羽MAO球。二是弟妹是个懒虫，不会早起的。不过就能早起，还要照顾孩子上学。交谊舞是俩人跳，没有舞伴，咋办？
他说，这边都是舞伴，谁都可以跳的。
我说，服装有要求吧？要穿皮鞋，运动鞋不合适吧。
他说，没有，学舞穿什么鞋都行，参加表演时才需要舞蹈服饰。
其实，给武同学说不会跳舞时，主要是考虑不愿意去KTV，已经不喜欢那些过于热闹的场所。跳一步摇舞，早年在部队时常常舞厅跳舞，南方那边的县城思想开放的节拍 和生活的快节奏，一直到1994退伍回来，我们县城也没有那样的全民娱乐氛围，仿佛是时代的TUO节。
同样是县城，舞厅和卡拉OK在南方已经很普遍。
当然部队有纪律，这些娱乐场所是不能随便去的，只不过偶尔会私下换上便装，悄悄去一个乡村老河口的舞厅。那会儿部队纠察的很严，有一次晚上我和赵保平去舞厅还是被纠察抓了；同时被抓的还有汽车连的几个专业军士。我们和纠察队的兄弟平时都在机关食堂吃饭，相互熟悉， 因此免受光着脚走回营区之苦。但是最终还是被好事者揭发，给予了当时不愿意接受的处理决定，不能留任司令部，遣返原来的直属队工兵连。
但是跳舞从那时起，我算有了一定的基础。舞技提高阶段是在去四川泸州市区教导队集训的那半年时间，营房就在泸州老窖酒厂旁边，市区密布的舞厅让我见识到了大城市霓虹下的繁华。
泸州市中山公园好玩，漂亮的川妹多，我们当兵的就去那里。打个“二七十”小麻将，喝茶吃小吃，一起摆龙门阵，地方上年轻的女孩子们请愿待在一起。其实都说家乡好，但是对于我们中原一望无际的平原，她们只有在书上看到过。她们是憧憬着中原。平时白天玩，晚上多半时间会去舞厅的。那时候我特羡慕四川人有闲的生活。舞厅大都是在高楼顶层，乘坐专用直达电梯。舞厅从来对于女孩子是免费开放的，所以即使不带女孩子去，那里舞伴也是不成问题的，着也许就是南方人擅做生意的过人之处。
也正是类似南方舞厅和卡拉OK在大江南北的雨后春笋，带红了一大批港台歌星。去的多了，自然就会跳舞了。无师自通吗？舞厅跳的舞，就是一步摇，不是没有技术含量，是诉求不同。
当然有高手，但没有多少是国标跳法。
到今天我还很留恋当年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。我们县城到1995年，魏小伟在县城人民路，街心花园对面那里开始卡拉OK，差不多是当地第一家卡拉OK。但北方人的意识观念和当地的环境不适应，像这样的场所很快成了青年人争风吃醋、打架斗殴的洼地，很短时间卡拉OK厅还是关门歇业了。之后，宝丰南环路汽车站大厅利用限制的空间优势，晚间变身舞厅，伊克强在那里做事，我可以免票倒是去过几次。相继宝丰宾馆等内部舞厅多了起来。大都是好景不长，经营困难自生自灭了。后来县城这些场所逐渐被KTV替代，同时广场舞也慢慢热起来了。
张北岳普及的全部是当前流行的交谊舞，规范的。虽然是在新世纪广场习练，但是不同广场大妈的舞蹈，极具表演风格，整齐，大气，优雅，高端。春节开始流行《水兵舞》，他的团队，在河南地区率先习练，并成为示范标杆得到周边舞蹈团队的效仿。
他的舞蹈与时代同步，跟着快乐，健身的节拍，和大家一起进步。可我至今还不曾加入跳舞行列，倒是在放弃羽MAO球运动之后，认真练习跑步，在湛河源与君文湿地公园之间。
05
从文峰路东边跑步过来，一路之隔，那边雨 突然下大，可晨练的人们没有惊慌，而是从容不迫的雨中漫步，或者站在交通岛的遮阳棚下聊天，这年头，县城人的生活变得雅致了许多。——树哥跑步手记
我在学打太极拳、学打羽MAO球、学跑步之前，有两年，痴M钓鱼。第一、闲的慌，没有正经事干，整天心里也不知道想事，和伙伴们哄在一起玩。第二、身边有几位同事老哥会钓鱼，都有一本自己的钓鱼经，听他们讲钓鱼经，自己觉得钓鱼是正事，等到老了，也算有个手艺活儿。第三、再早些年更无聊，学打麻将还不如去钓鱼。
改行了，那就跟着人家学钓鱼。
开始学钓鱼的时候，我家住县城西城墙下，距离净肠河很近近。
净肠河，又称桓水，宝丰县城段自西北绕老城北墙向东南流过，曾经是护城河，后捐资治理河道、毁掉城墙改建沿河公园，未有沿河跑步通道。
河水常年不断流，生有水草，多是鲫鱼，不大，但每次钓鱼不会落空，多少有收获。初学钓鱼还谈不上是装备，就是一根鱼竿，就地挖些蚯蚓，蹲到河边钓鱼。其实钓鱼也是闲玩，一边等鱼上钩，一边跟同伴瞎喷。半天也钓不出啥鱼，最后，大家钓的鱼归一家，就去谁家喝酒打牌。
那时候钓鱼还没有上瘾。
竹子九岁的那年夏天，连续几天的大暴雨，下得是沟满河平。为了缓解玉带河水经过城中心的压力，一部分河水改道从西面汇入净肠河中，自然形成三角地带，水面十分宽阔。
这天上午雨停时，我就近到净肠河三角谭位置，放线钓鱼。运气爆棚，在翻着波浪的泛黄的水域里没一会就有鱼上钩，机动的起竿是一条半斤重的野生鲫鱼。
净肠河里钓出半斤重的鲫鱼，还是罕见的。
我喜出望外，赶紧带回家去，进大门喊竹子，我们有鱼吃了。
还有一次，记得2002年暮春，天才开始热起来。
麦子吐出了嫩穗，野草在河岸上晒着太阳，云儿在蓝天上作画。天高了鸟儿的叫声显得更加遥远。地头的一边，是我家的方向。
星期日上午带着竹子去净肠河钓鱼。净肠河城区段整治后，成了大家钓鱼的好去处。我们来到净肠河的时候，两岸已经有不少钓鱼人，站着的，坐着的，说着闲话。净肠河朝阳的北岸看不到理想的钓位，我就在河的南坡架上鱼竿。
其实我来河边钓鱼还有个目的是带着孩子们出来玩。
我发现越是钓不到鱼，越是觉得时间飞一样快。眼看中午已近，鱼竿也没动静，心里有点急。着急也没有用，毕竟还没有到钓鱼的真正季节，水还算凉，鱼不怎么开口吃钩。钓钓钓，钓钓钓，大鱼不到小鱼到。我口诀默念三遍，果然鱼浮子微微动了一下，一会又动了一下。
鱼吃钩了？我想。
不过，吃不吃也该换换鱼饵了。我顺势起竿猛拉鱼线，心里一惊，好沉呀。是鱼？就是鱼，一条大鱼。
我机动不已，忙拉鱼线，鱼也不怎么跳，但我还是心惊肉跳的小心把鱼从水里溜到岸边，清楚的看到是一条不算大的红鱼。附近有伙计看到，也忙着过来帮忙拿来渔网，顺利把鱼收获鱼护中。
出鱼啦。消息一下子轰动净肠河两岸的钓鱼人。哎呀，我那心里满满是自豪。纷纷有钓鱼人来问这问那，用的什么鱼饵，是不是在水草边呀？还有钓友随口编了顺口溜，净肠河畔钓大鲤……，现在都记不起来了。反正一直到第二天，我钓到红鱼的事儿还在传。
其实鱼并不大，也不足两斤，但是在净肠河，又是那年开春后的第一条大鱼，自然把大家钓鱼的胃口都给调起来了。
每次的意外收获，让不怎么会钓鱼的我，从此拉下来水，没事就会想着去净肠河钓鱼。后来，去净肠河钓鱼的次数也逐渐频繁起来。但是天气干旱，貌似缺水的时代到来。两一个原因，净肠河为确保夏季无溺水事故发生，河里的水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放空一次，鱼自然少了。
可是我钓鱼的瘾大了。
这个时候，城东的柳沟营鱼塘，城南的石洼鱼塘，还有城东关的鱼塘兴起。每逢长假，经营鱼塘的人还要不断举办钓鱼比赛。有或太大了。
我忽悠媳妇一起到老汽车站边上的渔具店，花了几百元补充了渔具装备，跟着何小伍去鱼塘学钓鱼。
其实我钓鱼技术就一个字，臭。鱼塘钓鱼讲究技术，伍叔他们几乎不会赔本，但我这个时候，白板的次数很多。最开始钓一天鱼3元，鱼塘老板混熟了，偶尔会优惠一些，但我没那么幸运了。当然鱼塘老板不会干赔钱生意的，每次往鱼塘撒鱼，都是提前给我们发短信，每次都想着不再去了，可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，想着这次一定会大丰收，结果照样空手而归。
媳妇不乐意了，核心是天天啥事不做，时间都浪费掉了；再个拿钱到集市上买鱼吃也吃不完呀。
我向伍叔取经，你咋总是能钓到鱼？伍叔会给我讲好些钓鱼经。但是，对于钓鱼的天气，钓点的选择，鱼饵的配方等还是一窍不通。那么我跟着伍叔学钓鱼，第一挨他的钓点近些。第二用他配好的鱼饵。第三鱼符，鱼线，鱼钩的调水都让伍叔给做了。
还行，算是见到回头鱼了。
我更加兴致盎然，还美其名曰钓鱼是一项较为柔和的竞技体育运动，还宽慰自己钓鱼好处不是为了吃到鱼，是与钓友们一起享受快乐。这些道道成了我安慰自己的理由。
特别在夏季经常进行夜钓，通夜钓到第二天早上，多半还是满怀信心而去，失望而归。等到铁路单位几位号称钓鱼高手炫耀他们的战绩时，对自己更是打击，越来越感到自己不是钓鱼的材料，慢慢不再想着去鱼塘钓鱼，白交学费。第一、鱼塘钓鱼学问很大，自己怎么都莫索不出规律来。有一次夜钓，还真是钓到了一条大鱼（鱼塘撒的都是大鱼），第二天照旧去那个钓点，又钓出一条。
我突然开始自信，鱼有鱼道，如果有鱼从这里游过，那么，就会有别的鱼也会从这里游过，就像人走的路一样吧，鱼走的多了，就会形成鱼道。
我给伍叔说我的感悟，伍叔说是瞎掰。
后来，我在那个钓点就再没能钓到过鱼了。
还有，钓鱼高手们在鱼塘打窝子都很讲究，也真的很有效果，问他们配方，没人愿意告诉你，人家的秘方。
还是算了，混不进那个钓鱼圈子，不再想钓鱼了。
第二、鱼塘钓鱼价格水涨船高。河里没水，好钓鱼的钓友都来鱼塘了。鱼塘生意好了，钓一天都要50元。钓鱼时心请时快乐的，可我真的玩不起了。但是，人家技术好的照样保证稳赚不赔。人家钓的鱼多了就养在自家的水池里，还拿到集市上卖。伍叔说，他家的冰箱都是鱼，有时候都装不下。
不再钓鱼了，是不再掏钱钓鱼了。渔具装备都在呀，也不能把它放坏。
何广涛也是钓鱼人中的佼佼者。他从来不去鱼塘钓鱼。鱼塘钓鱼，没意思。涛哥喜欢野钓。附近没有好的水源，就去鲁山沙河，去郏县青龙湖，去南阳的鸭河。
我不去鱼塘钓后，倒戈涛哥，跟着涛哥学钓鱼。跟涛哥去鲁山沼平台水库的次数最多，还有沙河的沙坑里钓。涛哥钓鱼技术好，夏天手竿双钩，冬天海竿串钩，样样经通。
我呢？几乎从零开始。
野钓跟鱼塘钓法和钓具配置是天壤之别。我又要购置钓具。比如手海，一根不行，少也要两根，钓鱼时同时伸开到水里。用手海钓鱼，让我好像找到了钓鱼的乐趣，重要的是感觉。但是手海钓法，涛哥给我讲了很多，比如去钓鱼的路上，钓鱼的时候，钓鱼结束返程中，说的都是钓鱼经，可是我就是理解不了。
我说，我就用手海钓了，别的不学了。
我的理解是，手海钓法没什么技术，只要选好钓点，会抛竿，挂上铃铛，等到铃铛响了，收鱼竿，一般也不会跑鱼。没有鱼的时候，就半躺着要么喝茶，要么吸烟，不用瞪着眼看鱼符，是坐等鱼儿上钩。可是，涛哥人家不这样。手海不上鱼，说明鱼靠边了，换上手竿，果不其然，收获满满。
我还在憨憨的等。
钓鱼，给我最多的是快乐，还有吃鱼的享受。比如，钓到一堆小鱼，咋吃？全部炖成鱼汤，几乎把鱼肉炖化掉，用漏勺再把鱼骨刺淋出，只保留鱼汤，存放冰箱，可以经常用来吃鱼汤面。方法简单，味道鲜香的没啥说。
每说到做鱼和吃鱼，我就会想到了姬尚道。他从部队回来，就踏进了以做鱼为主的餐饮商道。
姬尚道不会钓鱼，但做鱼是他的拿手戏。夏天开始夜市的季节，他在龙兴寺水库的龙兴第一家，老字号店再次启用，我闻讯赶紧去尝个鲜儿。
我说，这个门头有点小气，不太显眼。这跟你的新格一样，招牌一点也不张扬。
他说，不用做那么大，只要鱼好吃都行了。
我说，做人低调，做事总要高调点吧。不行的话，去大路口再立个牌子。
他说，嗯，随后吧。
姬尚道和我曾是在一个班，都在工兵连。那时候，他在做人的方面都显得小气。单位有入党名额，论条件，非他莫属。可他的态度很明确，机会让给别人，没啥好争的。这件事，我看着不顺心，劝也没有，他就这样的新格，低调。说不过他，我会写，写我心里的感慨，给他写了一首诗，莫要与世无争。内容我现在记不起了，但是我给他打不平，把他这种常人理解不了，其实他自己也不接受的事，写给他看。
就这件事我一直愤愤不平，那天我见到他媳妇，我给她说，其实他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状态了。
他媳妇埋怨，村里支书的位置，多少人都想惦记，他硬是推让给别人干，他请愿给人家打下手。
姬尚道说，干了这农家院，也算是生意。村上事稠，天天要开会，啥事都有，咱也忙不过来。
我说，我能理解你，不过你也太讲风格了。谁说村支书忙，就不能做生意？ 带头致富也不行呀？
龙兴寺水库，算是宝丰一景。水库天然的位置优势，是周边地方无法比拟的。
我和周学良、赵战伟、伊克强来到这里，虽说是夏季酷热，可还是迫不及待的亲近水库，还有这里的自然风光。
龙兴寺水库自除险加固以来，一直处于最低水位，倒是给钓鱼人提供了难逢的机会。不过，今年入夏，雨水充沛。特别就在这几天，上游汝州莽川、汝阳等地的暴雨，让久旱的水库上升了不少水位线，水面看起来还有泥沙的浑浊。水库区里，矗立着几排陈旧破败的房屋，仿佛见证着往日的兴盛。早在90年代，这里餐饮一路繁华，很多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记忆尤新。一东一西，这里曾与郏县三郎庙媲美齐名。那时候一些人是来吃鱼，看风景；还有一些人是冲着这里的特SE一条龙服务来饮酒寻乐的。特SE形成的因素直接源自西区和西乡大营等地小煤矿的兴盛；或者是本地吃不到好吃的鱼，看不到标致的美女，都闻风聚到这里，龙兴寺水库名声鹊起。
那时候，龙兴第一家的鱼好吃，生意最好。打那时起，姬尚道就开始在那里帮厨。等到吃败龙兴寺水库的鱼，也恰好是在小煤矿的败落之时；往后的日子，吃客们开始转向生态渐佳的滍阳街；再后来，新城区湿地公园的渔村兴起，自此龙兴寺水库的餐饮生意进入萧条期，饭店纷纷关门歇业。
我顺着室外楼梯拾阶跑步而上，平房顶上红砖花墙，破洞皆是，危危可及。但这里依旧是看库区水波风光的最佳位置。吃鱼，就要那个时候的老味道。
我对姬尚道说，教我做鱼吧。鲜活的鱼都是来自水库边的网箱。重新开业的农家院，自然用量不大。但是，必须保证每位来这里吃鱼的顾客，吃到的是最新鲜的鱼。
我问他，一般咋做才是大家喜欢吃？
他说，还是传统的一鱼两吃。
我说，你还有其他拿手的做法吗？
他说，多着呢。想吃啥都能给你做成。
当初在四川成都的时候，南方人还真是会吃鱼，更会做鱼。姬尚道在部队炊事班一年时间，做鱼的本领都是那时开始学起。之后，一直干上士，就是位连队菜买，一日三餐为连队购置所有吃的。当然鱼是最家常的。他退伍回来，跟媳妇去了郑州郊区，做起了小餐馆生意，也是以川菜，特别是麻辣鱼、水煮鱼、酸菜鱼为主打。
这些年鼓励返乡创业，家里也需要，就回到老家前营店头。他回来也闲不住，乡村红白大事待客，姬尚道是大厨。哪村谁家办事，离不了宴席。尚道做桌的手艺，让当地乡邻很放心。放心不光是他手艺好，是他不会让大家吃亏，价格公道，菜品样数多，口味好。
我问，待客做桌不是不错，咋会又想起开农家院？
他说，上门服务的生意不好做了：第一、拉着做饭的家事上门做桌，大家觉得费事，需要张罗几天功夫。第二、谁家办事不想着排场，在饭店有面子。现在谁家有事，免费车接车送来这里，比在家带劲。第三、水库边上，红叶农业公司在发展观光农业，桑食、槐花采摘园什么的都建设的不错，每天来玩的游客不少。转转看看，尝尝这里的鱼，也是一举多得。
他做鱼，我在边上看着。他仔细给我讲咋炸鱼，还有如何做出鲜香的鱼汤。我又学会一道菜，如果再有朋友聚餐，我肯定给他们还要亮一手，还让他们另眼看待我。
吃鱼的时候，大家说鱼吃着很香。询问这鱼需要炸两遍吧，这么焦，这么香。
我说，没有，尚道用的油多，一锅油来炸鱼，火候掌握的好，一遍就SE香味俱全了。
大热天，大家都不请愿喝白酒，但这不是姬尚道的心请，可还是从了大家。
他说，啤酒，也自家现做的。
啤酒机打开，没一会冰镇啤酒新鲜出炉。配上一桌美味菜肴，一个字，爽。
中午十分陆续来了三桌吃鱼的客人，其中一拨是骑车爱好者。
姬尚道说，其实他们的生意主要是夜市，晚上来水库凉快，喝啤酒、配烤鱼。
我说，能忙过来呀？
他说，晚上请的有服务人员。不过，每天都要过零点，累人。这些天都又瘦了好几斤。
我说，那肯定的，钱不好挣。你守着水库很有优势，但是还没有名气。比如装个wifi，大家用手机免费上网拍照发圈，自然就把你的广告给打出去了。
他说，正想着装个宽带，也不费啥事。
我说，种下梧桐树，飞来金凤凰。创业不容易，提住劲儿整吧。
生活、工作、创业……，对与错之间的取舍，找不到标准答案。比如，继承弘扬和发展创新之间，同属哲学问题，有答案吗？百年老字号，继承还是创新，取舍之间，咋办？
张一栋是兴隆张高汤饺子的掌舵人。早十年前认识张一栋的时候，就没少吃他家的老张高汤饺子。
他说每年赶马街书会，认识他们的艺人，都会来这里吃一顿饺子。那时候，张一栋对他家的饺子店还没有那么多的应心。饺子越来越家常了，生活条件好了，家常便饭。这是张一栋不应心饺子店的原因之一，觉得没啥前途。前两年，他主张改变饭店经营方向，增加涮锅，把经营饺子作为附带。说干就干，开业时候，他喊着大家去品尝涮锅，我认为一般般。
他自己费了功夫，但是比着别人家好吃的涮锅，显得没了特SE。
还是老手艺，卖饺子吧。扳扳算算，祖辈开始，卖饺子到现在都百年有余。
他记得事时，县城南大街老父城旅社门前，就是他家的老张饺子店了。
再早些年，饺子店开在马街，名声在外，徐玉诺还有冯玉祥都是那个年代的，是他们家饺子店生意的老主顾。老张饺子能一路走过来，是有故事的，也是有品牌的。
他说，前两年生意不好了，是自己没有能够经营好。咋办？随着超市餐饮兴起，张一栋带着家伙和手艺，入驻超市，就是县城人民路东段的新百汇购物中心。半年时间，没有赚到钱，灰心了。只好撤出超市，又回到了杨庄站前路的大本营，老张高汤饺子店。但生意还是要继承下去，特别是老张饺子。
2016年，县里评选十大文化名吃，老张饺子选票遥遥领先。
取舍之间，让张一栋再次选择做好老张饺子的品牌的决心。
第一、重装修门店，二楼增添了马街书会说书听曲小舞台，天天有听头，有看头，有吃头。
第二、还是张家老味道，吃了忘不掉。来吃饺子的，就是冲着老张饺子的那个老味道。
他说，老味道其实就是大众口味。老张高汤饺子的老味道，皮薄馅多，汤味鲜美，回味无穷。这样还不行，要有改变。
我说，还有啥不一样？
他说，个头大。比原来的个大。还有煮着不破皮，皮破馅不散。
我说，真有你的。
第三、经营品牌。
他说，大家喜欢老张高汤饺子，名气大，但没商标名字。起个名字吧，兴隆张高汤饺子店。
我说，注册了店名，不就意味着正规了，各方面会很严格的，比如食材，还有监管。
他说，这个是肯定要更上一层楼。现在用的都是上等有机蔬菜，放心优质肉，还有经粉面。
前一阵子，张一栋有点忙。在路上碰见他。
他说，在县城龙兴路又开了一个饺子店。
我说，是不是我家小区门口的那个就是呀？
他说，是，有时间去尝尝。
星期天，媳妇回娘家，我和竹子商量，中午不做饭了，我带你去吃饺子，很好吃的。和竹子一道兴冲冲的去了，过了马路就可以看见老教育局楼下兴隆张高汤饺子店。我一直没有注意是一家生鲜店。进门一看，傻眼了，这里服务人员正忙着包饺子，没有熟的，只有生鲜饺子。我明白了。那就称二斤吧，回去自己煮。
张一栋说，大家都喜欢吃咱家的饺子，可离杨庄太远了，所以在县城里开家生鲜店，方便大家。
我说，这么一个店，房租一年也要好几万，光卖生鲜饺子，能赚钱呀？
他说，生鲜店是发展的方向，只要大家能够认可兴隆张的品牌，慢慢会有生意做的。另外生鲜饺子比起冷冻饺子，优势很大，从开业这段时间看，是有市场的。
我说，你的眼光怪长远的。
他说，一举两得。第一、杨庄饺子总店不用再雇人包饺子，用多少，取过来多少，省人工，也省事。第二、当前开一家餐饮店是很费劲的。比如食品卫生方面要求非常严格，比如生熟草作间要分离，即需要人手，又需要空间，顾不过来的。
我说，就是。这个思路还是不错。
他说，时机成熟，他的下一个兴隆张饺子生鲜店在永铭路也将开业，家门口就能让更多人吃到美味的老张饺子。
我说，百年老字号，让你给发扬了。
对错之间，张一栋的一次次选择，让我对“之间”有了进一步的明了。
之间的东西，是肯定和否定之间的矛盾，矛盾多了，事物变化了，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。发展的问题，就是好与不好之间的一次次选择……。交织着，狡辩着，没人能说清楚。
八月的一天早上，我突然发现，院子里的七里香花静静的开了。我慌忙凑近她，轻轻闻一下，香，真的，没法形容。周杰轮说，那是初恋的香味。还是艺术家懂得欣赏，唱出来的歌像七里香一样美丽。
这株七里香，我是年初从康龙种植园带回来的。不懂的养护她，三个月后，叶子慢慢变白，慢慢开始掉落。咋了？没少浇水，还有施肥，就是不见生长，我才想到了换盆换土。
在我移栽、换盆的时候，发现了原因。
这株七里香是康龙农业做无土栽培的试验品，盆内用的是不含土壤的基质料，平日依靠输入营养液。在家里当然没那高科技，还有我在养花方面也不懂。不过，还算及时纠正，又过些时间，七里香渐渐生出了新叶，默默努力生长着，直到现在看到花开、闻到花香，才感体会到它生长的的不容易。
我在想，人，该如何活出经彩呢？
我给自己的答案是，不管什么时候，或者什么阶段，要努力给自己加分，终将会有收获。
静坐下来，梳理一下自己，这两年学打羽MAO球成为我的一个喜好。
我每天早上，早起一个小时，做自己喜欢的事儿，就是去球馆打羽MAO球。
两年之前，我还有一个爱好，就是每天早上去新世纪广场，跟着付国强老师学习太极拳，还有健身气功。直到现在，付老师还在带着大家习练太极。只是地点换到演艺大厅的广场了，追随他的，个个都是当地的太极经英。
难道是自己早上不瞌睡、睡不着？NO，那是故意解释给别人听的。
我比着广场大妈，咱还算小年轻，跟着大群老年人，起啥哄呀？不过，我对这种看法同样是是置之不理。我学的这是太极文化，何况逐步在年轻化，国际化，早不再是老年人的代称。
那时候，大概是2007年M上太极拳，不是心血来潮的事请。小的时候看到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人物身怀绝技，都羡慕不得了，特别一些武林秘籍里，双峰贯耳、白鹤亮翅等都是中国神功，想想都兴奋的睡不着觉。不过，第一、现实中哪里有这样的大师？第二，我身体单薄，不是练武的料呀。还是算了吧。
长大后，我爹在我这个年岁一直在习练华夏智能气功。假期还会跑到秦皇岛那边参加集体习练。但是我发现不是想象的神功那样，都是花拳绣腿。还有人家说会走火入魔，好怕人，想法就搁浅了。也许那时不太懂事，没有太多在意我爹学气功，有时还阻挠父亲外出学习气功。我并不懂得，那属于个人爱好。
新世纪广场建成后，早上广场里老年人练太极拳的多起来，每次晨跑路过广场，双峰贯耳、白鹤亮翅，口令词让我听的都过瘾。
我发现，第一、天天早上一个人围着新世纪广场跑步，越来越感到枯燥、劲头不足了。因为没有很多合适跑步的道路，即使绕着广场也跑不远。第二、太极，周易，什么神秘的，还是先祖留下来的健身套路，跟着学学，接触着也没啥坏处吧。第三、我爹为什么要那么提劲，习练气功？只有到了他那个年纪才可以体会到该知道的东西。我想着要体会一下。
那时我爹跟的气功大师老师叫庞明，传习的是中华智能气功，定期培训班是要收费的。新世纪广场上，宝丰第三届太极气功免费辅导班开班，这里被确定为县城里正规习练点，练习内容都还是国家体育总局倡导推广的气功项目。我也跟着报名参加。付老师在杨庄镇政府工作，人家早些年就是当地太极达人，一招一式，从零开始义务教大家学打太极拳，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。
学打太极是一种坚持。每天早上会有一二个新动作，一边复习、一边学习新招式，掌握一套24式、42式、48式、太极剑、太极扇等功法大约需要一年的学习时间，下一年继续一个轮回。
学打太极不难，坚持是一件很难的事请。和所有的运动项目一样，你很难保证的是时间。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必须去完成的事请，是可做可不做的事请，是你所有事请中可能会排在最后的事请。
任何事请都会叫它让步。
于是我发现，心潮澎湃也难耐现实残酷。
我尽可能说服自己，跟着大家集体学习，按照规定每天早上6:00到广场，7:00结束，基本上风雨无阻、雷打不散。到2008年这个时候，也就是在北京要举办奥运会，全民健身活动再掀高潮，太极拳所有套路我也基本掌握，有时还会被请去参加一些表演活动，学习热请更高了。
我真的不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，也不全是为了健身学习这种技能。可是，每天早上不到六点爬起来，对我而言却没有丝毫的痛苦，甚至一想到太极拳，浑身有劲了，就感到幸福。这也许就是真的喜欢。
不要坚持，要喜欢。
生活可能原本如此，喜欢的事请，恰恰不是生活中必须要完成的事请。不带有任何目的、责任、义务，就是喜欢。但我们往往对责任、义务、目的很上心（当然这也无可厚非），对自己喜欢的事请可能有点太残忍。我学打羽MAO球、到后来学跑步也是这样，隔上两天不打球、不跑步，生活就好像缺些什么，心里总是吵喝着要去打球或者跑步，很上瘾的感觉。
我们喜欢的事请，可能从世俗的眼光里，不能带给我们什么。不能带给你金钱，不能带给你更多资源，可能也不能带给你更高的品位。而生活中，还有那么多你自认为有意义有价值的事请要去做。
其实，真的喜欢的东西，我们都会去坚持做的。唱戏也是如此。李巧倜，河南坠子名家，郑州省城的大家。
这次来宝丰，学坠子者，见到李巧倜，都称老师。
但是，除我外行。
不懂坠子，就是啥音乐方面的，典型的乐盲。上学那会，哪有什么音乐课，乐理知识，一概不通。
李巧倜给大家谈到D调，知道我咋理解？我还想着做人要低调。
回到家里，我请教竹子，啥是D调。竹子反问，低调吗？
我说，是曲子里的D调。
竹子说，低音、中音、高音等声部，都有D调。
我说，不懂。
她说，妈妈都能找到钢琴的C了。你不懂不给你说了。
不过听完人家李巧倜说的，想想也通，做人低调和唱曲D调都一个道理。唱腔吧，CDEFGAB，D不就是排在低音域嘛。做人低调，就要像D调一样。但是，D有它的位置，人要低调，有啥标准？企业老板张怀平说过，做人要低调，做事要高调。低调其实就是一种比较出来的。那咋算是高调？比如，企业要买车，买法拉利豪车呀!出门谈生意，开着法拉利，代表的是公司形象，也是对人家的尊重，生意好做。
其实张怀平的观点太正确了，人不张扬，但是做事高调。
李巧倜说，不管你定弦是D调，还是啥调子，唱腔要到位，特别是发声。
我是外行，听不懂在讲的什么唱法，但还是有受益的。
第一、李巧倜老师低调做人，在大家面前，很是谦虚，但是又很有大师范。
第二、李巧倜发声法，是自己实践出来的，相对比较好理解。李巧倜发声法，这是我给她的唱法起的名字。我暗想，如果把李巧倜唱腔发声方法总结成为教程，肯定会有人喜欢。或许是李巧倜太会讲了，或者这些唱腔方法，就是李巧倜从艺以来，坚持下来的经验，应该说是唱“经”。
她说，大家都是业余爱好者，唱腔声音出不来，或者是假声，没能唱多长时间，嗓子累了，嗓子哑了，嗓子不舒服了。为啥？发声部位和方法不对呀。
这个，我突然感兴趣。我的嗓子被确诊声带小结。没有听说过的名字，声带小结。医生说，还不算严重，如果还不注意发声方法，就是科学发声吧，声带就会失音。失音就是哑巴，不能再和大家用声音交流。
她说，她就是唱一天，嗓子都不知道累。但是，下来舞台，感到累，那是身体的累。为什么？比如平时都是松腰弯背。在唱的时候自然、舒服，需要的是直腰直背提住劲，所以身体比着平时要累些。
李巧倜不是天生的好嗓子，与其他唱戏唱河南坠子的一样，天天练、天天唱出来的。为自己喜欢的，每天都在坚持，到现在也没敢拉下一天。比如每天对着镜子发声，练气息、练表请，跟着自己弹得钢琴声练习唱声、练习唱功。李巧倜会讲，讲的很容易大家接受。
“李巧倜发声法”大意我总结如下：
第一步、上了舞台，站到舞台上，要直腰、直背、直颈。不光是为了舞台形象，主要是为了发声，唱起来气息均匀。
第二步、眉头上翘，上下颚上下打开。这是最最最关键的，上下颚打开，是上下打开，发音是“鹅”字。加上眉头上挑，即是圆脸也成了瓜子脸。练久了，还有有点难受的，不过这正是李巧倜发声的关键所在。
第三步，深吸一口气，气沉丹田。这三步就是登上舞台要准备的。大家想想，是不是到舞台上还有好多事要做，但是这些都是观众看不到的。我们不能像有的上台就入戏，是苦戏吧，就开始哭啼，应该没有这些准备的。观众看到的不是角SE，是你的自己形象。就是入戏，也要在这种好的状态下，让你扮演的角SE和唱腔去表现出来才对。所以，到舞台上，调整好气息，是最关键一步。
李巧倜说，要是唱起来不感到嗓子累，就要这样去练习。这个运气过程和学习气功是一脉相承。比如，用力气唱的时候，力量是从腰部和背部出来的。气呢，是直接哈出来的。你拿拳头打人一样，哈，拳头才有力气。哈的气息就是这样出来的，就是这样去发声。在演唱中，这个发音姿势是一直不变的，是固定的姿势，一直到唱完。
台上一分钟，台下十年功。方法总归是别人的经验，是需要揣摩和长时间的练习。打羽MAO球也是如此。练习时，要求伸直手臂发力，能做到吗？就拿“直臂”这个动作练吧，还要揣摩呀，自己找感觉、找方法，时间久了，就做到了。但是，天天学习打球，到了真正的比赛时，那些打球方法和技巧好像又全给忘记了。里约奥运会上，羽MAO球女双铜牌大战失利，不就是这样吗？赛前信誓旦旦，赛场没了，请绪也失控了，比如李洋再不愿意听到场外主教的那句话。奥运赛场上，体育项目只剩下竞技，已经没有“友谊第一”的体育经神。
第一、就是拿金牌，女双第四名，没设这个奖项。即使是亚军和季军，也是很少人能记住你，都是为冠军而战。球场上，李洋俩傻了，控制不住局势，球被对手控着，经神崩溃，何谈技术？
第二、技术和技巧，比如发声练习，太极拳练习，需要的是时间，还有坚持。前些天，我们参加的是羽MAO球团体赛事，我深有体会。我总结四个字，骄兵必败，败的不是技术，是心态。那个时候，其实技术是第二位。
我们每个人的生活，就如同一个个赛场，我们都能低调的把握好自己的状态，让自己的生活不断加分吗？
我决心已定，好好学发声，我要歌唱生活。
…… 待续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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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田文，好看的在后面,你我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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